缺乏安全感的人,都是怎样在恐艾的呢。来到成都市恐艾干预中心寻求面询或者电询的恐友,在此以前,大多数都已经在网络上去选择了很多方法进行自救,或在网上反复问询艾滋病风险评估的概率,或到处购置试纸等检测方式。有的靠这样的方式暂缓了痛苦的程度,但是并不是每一位恐友都能靠艾滋病检测和安慰,就可以脱离恐艾。
怎么判断有没有真正彻底脱离恐艾呢,就看是不是还滞留在有关艾滋病信息的圈子里。如果不是从事艾滋病相关工作人员,一直呆在这个饱受负能量的圈子里,几乎都还是想继续从各种言论中去汲取一些安全信号。不过恐惧作为我们人类的基本情绪之一,时刻存在,稍微不注意,就会因为不确定的知识让恐艾症的恐友变得敏感,矛盾和焦虑。毕竟包罗万象的网络里,说什么的都有。因为没有有效的实际关系去维持,信任感极度薄弱。我们要真正的放下自我的感觉误区去改变自己,相对是有一定的难度。
恐艾症患者就像小孩一样需要被呵护
老师前一阵子在电话里面接待了一位艾滋病恐惧症恐友,首次咨询沟通了两个小时。她形容自己在艾滋病恐惧症里面很“作”:一方面接受艾滋病相关的原理,一方面却又在网络上去看网络恐友的留言和奇葩案例,自己以前都嗤之以鼻的日常生活恐惧不经意间自己也去担心了。一方面明明知道网络上的这个人前几天和他恐得一样厉害和离谱,但是当这个人宣称自己是艾滋病专家以后,他又忍不住想请别人来做一个分析,结果被别人建议去用艾滋病试纸检测一下,又吓得魂不守舍。
这位亲爱的恐艾症咨询者说自己也知道在脱恐的法则里这样去做已经过度了,但是总也控制不住自己。他说,自己好像在用这些方式测试自己的高危概率,分析有没有艾滋病感染的风险。如果去分析觉得自己没风险,才会觉得安心一点,可是没过一阵子,自己又会出现万一的念头和假设。各种新的假设出来,尽管自己知道不应该再去对抗,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的去了,并且潜意识的又去选择网络上搜索和见人就询问,把自己搞得非常消耗,精力损失很大。
其实这样的恐艾症恐友比比皆是,相信很多艾滋病方向的研究专家和艾滋病恐惧症志愿者在这个问题上都很有感触。为什么咱们中心的这位电询恐友会在恐艾过程中那么没有安全感?一方面明明知道自己生理上已经没有问题了,可是为什么还在不断的恐惧害怕呢?
恐艾症患者都缺乏安全感
这可能需要追溯到非常多的原因了,比如从认知行为上来说,那就是在网络上没有获得精纯的体系,无法支撑我们的安全信号。比如说,天天在网上问询和讨论的恐友,总是在不断的接受网络负能量,以及看了很多贩卖焦虑的文章,看多了负能量的东西,人的心态很容易就潜移默化发生了转变,要想重新通过认知行为调整过来,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
而在精神分析去探讨这个问题,那就不得不去探讨依恋的关系了。作为恐艾症恐友能不能现在与周边的环境,甚至是咨询医生和老师建立亲密关系,其实是我们恐友小时候和母亲依恋关系的复制与延续。
记得美国心理学家艾斯沃斯曾经通过“陌生情境”的实验恐艾,发现了三类依恋关系类型。其中一类,他称为矛盾型依恋。母亲自身的不稳定和不敏感,也阻止了婴儿情绪稳定性的形成。
这类孩子在长大后情绪会变得不稳定,过度激活的情绪让他们感到在这一刻亲密是有希望的,而下一刻亲密关系又会失去,他们有很强的被抛弃感,在去构建亲密关系中,常常显得很焦虑,歇斯底里。这也就是说,这类不稳定成长起来的孩子如果不小心恐了艾,是没有那么容易很快的脱恐成功的。
恐友都在为了脱恐而努力
很多恐艾症恐友,常常在恐艾的过程中,不断去怀疑自己的行为,是否有些被遗忘了。然后又去怀疑咨询医生老师的专业性,产生很多如果我不拼命去证明,去主动找到安全感,我就有可能遗漏掉感染艾滋病的可能性。还有的人,总是在恐艾过程中找自己的错误,甚至先做出放弃自己的决定,故意将结果糟糕至极化。
内心恐惧的人,都渴望一种无条件的被关注和爱护,如果是处于矛盾型依恋的恐友,习惯用愤怒、疏离、焦虑、冷漠来表达自己的情绪,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刺激自己获得成长。但是恰恰相反,很多恐友这样自怨自艾的产生了负能量,甚至是逃避,但是内心中并不是安稳,他们真正渴望的,还是咨询的医生老师,对他们不离不弃,他们真正渴望的,还是一种发至真心的去解脱。
没有哪一个恐友不渴望的是无条件的脱恐,然而我们单纯靠检测安慰又真正的脱恐了吗。当恐友们真正学会如何去关心自己,而不是反复假设万一去刺激自己。那么就能真正感到自己是值得被爱的时候恐艾,艾滋病恐惧症的恐友们才不会那么焦虑。绝对的安全信号,是你会勇敢伸出一只手,放心的教给那么你唯一相信的人,让对方拉你走在正确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