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17年的最后一天,老师也即将结束今年的最后工作,开启2018年的工作。在2017年,被大家问得最多的就是三个问题。老师我会不会有艾滋病感染的风险,老师我恐艾怎么办,老师我怎么可以恢复到以前平凡的生活。
其实想想这几个问题应该是大多数恐友所面对的问题吧。对于第一个艾滋病感染风险,老师觉得吴焱老师以前那一套粗分估算的模型挺好的,不过因为近几年数据有所变化,比如说某地方高危一夜情的感染率还远远大于暗娼,这的确令人咋舌,但是又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而且各个省在一些数据上出现了明显的差异,部分省区差异甚至达到几十倍几百倍,如果可以的话,等待哪个专家来做进一步修正和更新那是最好。对于第二个问题,恐艾怎么办。那您自己就首先得明确自己的确是心理刺激导致的目前的状态状况,而不能什么都让艾滋病背锅,客观说,在恐艾圈子最冤的就是艾滋病毒了,无数次的为您们的心理障碍背锅,无数次的成了您们借机发泄自我情绪的理由。而且恐艾还要分类型,最新的类型分类已经由成都市恐艾干预中心统计好,放在官网首页右上部分那个叫“什么是恐艾干预”的部分里面了,真觉得自己更偏向于恐艾症的恐友可以去做个对比。至于第三个问题,怎么可以恢复到过往的生活,成都市恐艾干预中心有一个ABC理论,大部分预约或系统预约恐友应该知道。也许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波动期和敏感期的分类。其实通过调理,结合时间方向和持续的正确方法,是可以达到过往生活的。不过这个新的平凡生活和过往那种对艾滋病高危完全不设防的生活,可不一样。至于怎么恢复,最核心的就是不要着急,只有越遵循客观规律,越能更好的恢复到您们预期的生活状态,没有症状,敏感度最小,恐艾好像已经过了很久……等等这样的词汇总会从回脱恐恐友的生活。
张老师2017年总结的恐艾干预经验集
前几天受省上邀请,参加了内江市疾控和资中县疾控组织的防艾下乡活动,老师和感染者进行了心理沟通交流。没想到这次活动让老师感慨颇多,分享给恐友们。上午参观了内江疾控确诊实验室,多重关卡,用以艾滋病梅毒等确诊的多台机器十分高大上,还有三台超低温用以保存病毒的专业仪器十分抢眼。其实想想一台艾滋病检测机器都是好几十万,甚至上百万,恐友们更应该明白国家对艾滋病检测的重视,艾滋病作为国家重大传染性疾病之首,历来在各个政府层面都是重中之重的工程,所以有的恐友担心疾控中心故意传播艾滋病毒,故意不保存血液,调换试剂等等,甚至还有说疾控和医院的医生故意不换针头的,那基本都是对艾滋病防治不了解。在如今,国家恨不得掘地三尺把每个感染者都找出来,然后全部上药,病毒载量下去了,传染力也就随之下去了,而感染的可能性也就全部下降了。所以恐友们可以不相信网络上的各种牛鬼蛇神,但是疾控和医院无法跑路,那是对大家负责任的。
下午首先参加了下乡演出,这里是公民镇,感兴趣的恐友可以查查公民镇和艾滋病,这是很多明星都到过的小镇,这里创造了整个中国乃至世界唯一一块没有艾滋病恐惧和歧视的地方,被濮存昕誉为“感染者的天堂”。感染者和普通民众彼此熟悉认识,并且完全融入在了一起,相互开着玩笑共同看着演出。演出过程中,进行互动问答。就连七十多岁的大妈和四五十岁的农村妇女都知道艾滋病的基础知识和传播途径。想想反倒是网络上这么大一群号称是博士硕士和专家的恐友们,每天在百度贴吧,在艾滋病论坛,在我们恐艾干预中心官方群上各种探讨艾滋病,分析其传播的概率和可能,小心翼翼研究着数据并且争论的面红耳赤,但是艾滋病的恐惧依旧像魔鬼一样吞噬着各位的心灵,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深层次的讽刺,大家真的可以扪心自问下艾滋病初期,真的是不懂艾滋病知识么。然而并不是,只是大家不懂真正的恐艾干预罢了。
内江市疾控主办的川剧防艾宣传下乡活动
再到后来参加了公民家园的活动,有两件事情让老师感到记忆犹新,一个是感染者抱着自己并没有感染的外孙,外孙很顽皮,约1-2岁,磕磕碰碰,还要亲外公的脸。而一家人并不以为然。省卫计委省性艾协会和内江疾控的医生老师们都满怀慈爱的看着他们幸福的一家人。老师有点感慨,想到恐友们总是在日常生活中过度防御可能存在的感染者和所谓的病毒,总是觉得日常生活莫名被感染,而生活过得如此痛苦。然而一对比这现实的一幕,谁又是幸福,谁又是讽刺呢。另一个细节是,有两个感染者是95年感染的,在当时医学并没有如此发达的情况下,到目前已经是存活了23年了。最主要的是,老师和他们握手,感觉比老师的手要温暖很多倍。其实艾滋病感染者并不是大家所想象的一定是骨瘦如柴,也不一定是满目苍夷,他们就是普通人,而且很多的他们,心态可能比在座看这篇文章的要好上很多倍。让人失去希望的不是艾滋病,而是一种不能理解自己的绝望。其实无论是艾滋病恐惧症患者,还是曾经的恐艾者后来当了志愿者受到大量的心理负向反噬艾滋病初期,都希望大家能够好好调整心态。心理不健康,一切都是零。这也是老师不喜欢那种不太真诚之人的道理,带着那么沉重的面具到底累不累啊,每天在网上装模作样颐指气使累不累啊,其实这也不就是表现了自身心理的不健康么。话归原题,一个感染者见到省卫计委的郑世凡老师,十分哽咽,说了一句老师听得十分清楚的话“要是没有郑老师,可能我早就死了”。郑老师曾经在公民镇做了很多年的项目,当时的项目并没有现实模板,全部靠开荒。而且公民镇从一开始像其他地方一样,对艾滋病人十分恐惧歧视。如今这个镇不仅接纳了感染者,对于艾滋病毒不恐惧不敏感,甚至今年公民镇并没有一例艾滋病新发感染,这都是这群老一辈的疾控人所作出的贡献。所以消除艾滋病恐惧和歧视,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也不是说单凭一个人,一句话所能解决,这得需要太多的努力。以后对于一些恐艾恐得想自杀的恐友,欢迎来公民镇,老师也乐于介绍您们过来,好好的在这里呆着看一下,您们的自杀动机到底是因为艾滋病本身,还是您们自身的心魔作祟。
知名防艾专家来到公民镇,右一为中心张老师
最后说一点,最近经常有人冒充专家在恐艾干预中心官方群暗示恐友,借此套取信息进行诈骗。中心群已经有好几名恐友损失了数百大洋,想必这种情况不仅在我们中心群上出现,在网络其他的地方,估计还有更多浑水摸鱼的“演员”。对于其他地方怎么样,老师管不着,但是在我们中心群来秀演技,我们是无法容忍有人损害中心的名誉。可以明确的告诉各位亲爱的恐友们,学习艾滋病基础知识把自己变成“专家”,仅仅只需要一周的时间,各位在座的恐友都可以在网上当专家,反正也没有人要求提供身份资质背景什么的,恐友们恐得没有判断力,也很容易被骗后导致二次伤害,更难脱恐。但是真正要做到对艾滋病理解和对恐艾症患者的干预,除了实践,三五年也才小成,十年也才磨一剑,所以对于主动添加好友和要求私聊进行指导的,请谨慎添加。欢迎大家来公民镇参观和学习,多多宣传一下公民镇。而不是仅仅停留在网络上,做着键盘侠站在所谓道德制高点。前几天有恐友在群上问到如何防骗子,那就是只要不是志愿者又说自己是艾滋病相关专业体系就让他提供相关信息,背景,相关照片和资质就行了,反正做艾滋病工作什么都没有,倒是资质、照片、证书一大把。
成都市恐艾干预中心欢迎专业人才也欢迎志愿者,大家可以一起探讨沟通和学习,共同将整个圈子维护好,并且积极为国家做出贡献。真诚是最有必要的品质,这里不需要演员,只需要真正能够帮助恐友脱恐的,且能吃苦耐劳的人。最后再次祝各位恐友2018年新年愉快。没想到2017年最后一篇文章,竟然写成了2018年开篇文章。再次感谢各位恐友和志愿者朋友阅读这篇写的又臭又长的跨年狗屁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