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路透社报道,当地时间2月15日,在丹佛举行的逆转录病毒和机会性感染会议上,一名患有白血病的女性,在接受捐赠者的干细胞移植后,成为了迄今为止全球第一位女性和第三位治愈艾滋病的人。
干细胞移植:治疗艾滋病的新方法?
“她自己的病毒无法感染她的细胞”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医学院儿科传染病主任、医学博士Yvonne Bryson在这次传染病会议上介绍了这项研究,接受治疗14个月以来,这位女性患者的病情得到了缓解,并在14个月内没有感染病毒的迹象,也不需要使用抗逆转录病毒疗法。
这位女性患者是一位混血,今年64岁,她是在2013年感染艾滋病毒的,当时就积极地接受了治疗,并且达到了无法检出病毒载量的程度,避免了她向其他人传播病毒,同时也延缓了自身病毒入侵细胞的时间。
在2017年时她被诊断出患有白血病,患者的血液中会出现大量不成熟的白血球,白血病的病因是由于细胞内DNA的变异形成的骨髓中造血组织的无法正常工作而导致,正常情况下这些不成熟的白血球激增会妨碍骨髓制造健康的血细胞治愈艾滋病,造成各种严重症状。
治疗办法一般包括化学疗法、放射线疗法、标靶治疗,当然终极的还是骨髓移植治愈艾滋病,让健康骨髓中的正常造血干细胞代替那个不正常的“厂家”,彻底治愈白血病,当然还有一种方法是移植脐带血,因为在脐带血中含有大量的干细胞,包括造血干细胞和多种其他干细胞,统称为脐带血干细胞。
这名女性患者接受了来自配型成功的成人干细胞以及脐带血库中获得干细胞组合,选择脐带血是因为这个样本含有HIV病毒抵抗力的基因突变。Bryson 在 2022年的逆转录病毒和机会性感染会议公开了这个成果:
在她接受移植手术前时艾滋病毒已经再次达到可检状态,在施行手术后又恢复到无法检测到,并一直保持这种状态。她的免疫系统使用移植中提供的新的抗HIV(艾滋病毒)细胞进行自我重建,移植非常顺利,她可以提前出院,27个月后决定停止所有针对HIV的治疗。
Timothy Ray Brown
其实在这位女性患者治愈之前,已经有两名男性也用干细胞移植的方法治愈,分别是来自柏林的Timothy Ray Brown和伦敦的Adam Castillejo,使用了具有相同突变的干细胞进行移植,不过骨髓干细胞移植要比脐带血难得多。
确切地说这有点像类似免疫,只是这个免疫来自突变的干细胞,而非科学家制造的免疫药物,而收集这些干细胞是一个难题,毕竟脐带血总量是非常有限的,骨髓捐献也不如献血那么方便。
艾滋病:为何那么难治疗?
艾滋病全称是获得性免疫缺乏综合征,其英文缩写为AIDS,要说它引起什么病症,似乎没有相对应的单一病症,但它却十分可怕,因为艾滋病毒攻击的是人体的免疫系统,最终会让人体免疫系统形同虚设,无法抵御常见的自愈性病症。
艾滋病最早发现于1980年代,经过40多年的蔓延,截止2020年,全球艾滋病患者数量大约在3770万,2/3的的艾滋病患者在非洲,同年有68万人死于艾滋病,每年新增感染150万。
艾滋病毒一般有两种,分别为HIV-1,HIV-2,两者源头都来自非洲的灵长类动物,由于艾滋病毒的传播大都通过性行为途径,因此很多人都很好奇第一例艾滋病究竟是如何从灵长类传播到人身上的,不过大家也无需怀疑,因为艾滋病的另一个途径是通过血液,而在非洲,捕猎猩猩猴子用于食用与其他用途非常普遍,接触风险很大。
艾滋病的传播需要体液接触,一般的语言交流与拥抱等肢体接触并不会感染艾滋病,在高危行为接触之后也可以用阻断药物,只是对身体影响比较大,所以各位无比洁身自好,做好措施。
现代艾滋病的治疗方式也很多,但彻底治愈似乎只有2例,现在可能有了第三例,不过仍需时间观察,除了干细胞移植以外,艾滋病的治疗还是主要以药物为主,在得到妥善治疗的前提下,艾滋病感染者的预期生存期已得到很大程度的延长:
比如一个20岁的青年人在1996年患上艾滋病,他只能活到大约39岁。如果一个同样的20岁青年在2011年患上艾滋病,他可以活到大约70岁
当然这并不是各位可以乱来的理由,上文已经有述,无法彻底治愈,全球治愈案例也只有2-3例,不过是一种病毒,为何不能免疫?
HIV病毒是一种RNA单链病毒,在插入健康细胞完成复制之时其变异可能性极强,因此要针对HIV快速变异的病毒开发免疫药物,有些类似于现在的新冠病毒,每隔几个月就出现一个威胁很大的变种,而变异却在时时刻刻发生,实在是疲于奔命,当然新冠疫苗接种后重症率降低,这也是其重大意义之一,切不可“放弃治疗”。
2022年1月底,Moderna公司和国际艾滋病疫苗行动组织(IAVI)宣布,已经开始了mRNA艾滋病疫苗的人体试验。这项1期临床试验正在对56名HIV阴性健康成年人进行安全性和免疫原性测试。这款实验性mRNA疫苗的目标是刺激特定B淋巴细胞产生广泛中和抗体(bnAbs),从而对抗当前流行的多种HIV变体。
该1期临床试验将于2023年完成,届时将根据结果再开展2、3期临床试验,尽管免疫还为时尚早,但至少已经露出了希望,也许未来将真的不再“恐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