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红”已经是当代中国大陆老年人的专属歌曲。颇有中国大陆的老年人,将“夕阳是迟到的爱,夕阳是未了的情”的歌词,进行字面意义上的实践——中国大陆的老年人的性爱活跃度,尤其是无保护措施、道德范畴外的危险性爱频率,越来越高了。
中国大陆老人们私下的性爱实践,挑战禁忌的不少,有通奸、同性与双性性交。但如果有民调问起的话,受访者很少会说实话。
老头们乱搞出一身脏病,总得去看医生。医院的数据与病例,是不撒谎的。
2018年11月,杭州市疾控中心发布了当地老年人艾滋病病例相关信息,称“杭州50%的老年病例是近三年报告的”。通稿中给了解释:老年男性人群感染艾滋病,主要是通过婚外异性性接触——也就是通奸与光顾土娼,也有一部分因男男同性性行为引起;老年女性人群感染,主要是通过婚内性行为。
其实这种趋势不止杭州一地,病例也不止艾滋一种。按广州的疾控与研究人员统计艾滋病自述,广东省2014年性病流行状况中,老人所占的显著性已经不亚于壮年人。广东省2014年淋病、梅毒、尖锐湿疣、生殖器疱疹、生殖道衣原体感染等五种主要性病的总病例数统计中,60岁以上人群组的数目已经相当于35-40岁人群组的;每十万人中的发病率,60岁以上人群组的比例已经相当于40-45岁人群组的。
从艾滋病统计,看中国老人的性爱活跃度
不过最说明这十年里中国大陆的老年人性爱活跃度的疾病,还是艾滋病。因为中国大陆的老年艾滋病患者的传播途径,在十年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十年前,虽然中国大陆卫生部门也在高呼“老年艾滋传染不容忽视”,但艾滋传染的途径主要不是性传播。
按疾控中心2003年的数据,中国大陆50岁以上的艾滋病病毒感染者报告数是2283人,虽然比两年前翻了近七倍,但在当时中国大陆近百万艾滋病感染者中实在少之又少。而且唯一一个病例数过千的省份是有1525例的河南,最显著的传染途径是既往有偿献血,比例是72.5%。
十年过去,斗转星移,老年人得艾滋的数量翻了不止十倍,而且主途径不是卖血,是非婚性行为了。
按官方疾控中心的数据,2006、2010、2013年三次普查中,艾滋病感染者中65岁以上的人群分别占当年新发病例的 1.7%、5.8%、8.4%。2012年,中国大陆60岁以上男性的艾滋病感染报告数为8391例,2017年这个数字是19815例。
2005年-2012年中国大陆老年人艾滋病患增长数目及比例
按各地的分别数据。广西横县老年病例由2007年的16.3%上升至2011年的55.2%,昆明市老年病例由2009年的10.6%上升至2011年的12.9%,广东省老年病例由2005年的2.9%上升至2009年的10.4%。广西南宁2011年的新报告 50 岁以上老年艾滋病例已超过当年所有新报告病例的40%。
中国大陆老年人艾滋病的主传播,从过去的卖血,转变成现在的性交。疾控体系最健全的广东省,2011-2016年新报告的50岁以上艾滋病病例中,传播途径以异性性传播为主,占万余例中的90.6%,其中非婚异性性传播占78.3%。2015、2016年老年病例的异性性传播占90.1%, 其中以商业异性性传播为主,占4700余例中的47.66%。
2005年-2012年中国大陆老年人艾滋病传染途径比例图,绿色为异性性行为,红色为同性性行为,蓝色为血液传播,紫色为吸毒,青色为未确定途径。
河南省疾控中心于2016年7-8月在60岁以上艾滋病发较高的地区开展了定性研究。在这次调研中,男性占近九成,所有受访的新发病患均否认有卖血经历。但80%以上的男性受访病患承认有嫖娼史,近四分之一的男性受访病患承认有男男性行为。
中国老人真实性爱:不爱戴套、老头嫖娼通奸
从老年艾滋病患的自述,可以看出中国老年人的真实性爱生活到底是怎样的挑战禁忌。
按中国大陆各地几乎所有的分别研究,在中国老年艾滋病患中,占大头的是非婚异性性传播,而由HIV阳性配偶和固定性伴造成的传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且不同性别表现出不同的异性性传播方式,男性主要为非婚异性性接触造成,而女性由阳性配偶和固定性伴造成的二代传播所占比例则远高于男性。
也就是说,中国老头更愿意乱搞,而老太们的性道德表里如一的多。这是有生理原因的,女性雌激素水平下降到几乎不需要性生活,但男性的性能力虽然衰退,但激素与心理需求还有漫长的延缓持续。按上述河南省疾控中心2016年的研究,老年男性艾滋病患自称嫖娼的原因很多。有人表示“自己身体好”,但是“老伴上年纪后不喜欢那事儿”,自己有需求,在家得不到,刚开始忍着,时间长了,就在外面瞎搞。
中国老年性爱的悖德程度如此高,很大程度源于老年配偶间相看两厌。
而且从湖南、广西、河南等地的研究发现,老头在外乱搞时不常使用安全套。许多老人认为受孕的可能性很低,所以不使用安全套。有的老人认为自己爱干净,最初经常使用安全套,后来土娼觉得自己干净,主动不用安全套,自己也不再坚持。有的人不知道安全套还能防病,也不知道高危行为的感染风险艾滋病自述,因此不愿意用。老年人夫妻性生活时由于没有避孕的需求也从不使用安全套,使得HIV在配偶间传播成为可能。
有的老头与同性发生性行为时也从不使用安全套,不全是因为无知,而且对余日无多中的艾滋病风险感到厌烦,觉得反正马上就要死了,乱搞为何要避险呢?所以越来越多地拒绝安全性行为。
而且现在老年人瞎搞得病的范围已经不限于农村或低收入人口。按2013年《羊城晚报》报道,医院皮肤科里发现的梅毒病例里老头越来越多,“有些是老干部,一辈子工作退休,到老了才检查出得梅毒”。
按自称是四川大学医科医师的知乎用户称,2016年他在2016年全国艾滋病学术大会上,听说了一个真实病例:某地一位年近古稀的退休老领导干部因为发烧被送往医院,被发现是HIV感染。进一步追问,病人才坦白,自己平时有蒸桑拿的习惯,有几次去桑拿房的时候,同室的一些男客人主动接近自己,于是就糊里糊涂的发生了关系……
老年男性同性恋在中国可不像彩虹运动支持者渲染的这么斯文,比惯常的性伴侣生猛得多。
按太原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主任助理梅林2018年春在全国会议上的发言,“太原市所有男女老年人(艾滋病患者),没有一个是通过买卖性感染的。全部是什么感染?就是通过同性性行为和非婚异性性行为,没有商业性质的,找老相好的或者是老年人感染。83岁的、86岁的现在都有。为什么83岁的还能感染?就是说83岁的老年人是同性恋。他找的年轻人,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叫‘考古队’的,喜欢老年人,他把这个老人给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