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2月15日广东卫计委在官网上公布的去年全省的传染病疫情报告显示,2015年广东共报告艾滋病例3919例,死亡787人,相比2014年,艾滋病的报告发病率增加11.20%,死亡率则增加1.97%。
2016年9月14日,南昌市疾控中心发布通告称,至2016年8月底,南昌全市已有37所高校报告艾滋病感染者或病人,共报告存活学生艾滋病感染者和病人135 例,死亡7例。同时,近年来南昌市青年学生HIV/AIDS病例快速增加,近5年疫情年增长率为43.16%;
2011~2015年新发学生病例中,男男 同性性传播占83.61%,同性性传播已成为青年学生感染艾滋病的主要途径。
从各类媒介报道我们可以看出尚无有效防治手段,几无救治成功的病例,被称为超级癌症的艾滋病艾滋病人自述,如今却在年轻人体中肆意泛滥 !
“我得艾滋病了,我还能活多少年?”源于真实故事,医药新势力希望能以此文敲响社会关于艾滋病的警钟
在云南一个叫个旧的地方,因为锡资源开采的枯竭,大量的矿场关闭而导致数以万计的下岗工人。因为靠近金三角地区,这里艾滋病和毒品泛滥。现在,工人村内居住大部分为老年人及外地人。
一些难以自拔的女性感染者以出卖身体为手段来换取毒资,致命的艾滋病毒经过她们的身体,悄然扩散开去。既是吸毒者,又是性工作者。这群“双面”女人的经历就是一部“毒化人生”的悲剧。
在工人村84栋的楼房过道内,两名瘾君子正在吸毒,当地居民对此已经习以为常。注射吸毒是吸毒者最常用的方法,毒瘾发作时,“毒友”之间共用注射器是常事,这导致艾滋病的传播难以遏制。
工人村,一间厕所内的墙壁上遗留着大量吸毒者使用过的针筒。
个旧一家KTV内,一名女子正在表演艳舞。地下色情场所成为艾滋病传染的重灾区。
柴琴生于1969年,云南省红河州个旧市区人。1989年因好奇吸食海洛因,从此坠入黑暗海洋。她从单位离职后,很快走向个旧当地最有名的红灯区“银波赤”卖身。十几年过去,艾滋病毒悄悄在她和她的“客人”中扩散。
柴琴已经艾滋病发,全身溃烂。“裤子如果不换勤一点,自己坐着,风吹过来,我能都闻得到自己身上的臭味。”柴琴弓着腰,把线裤翻卷褪下,黑色圈痕遍布两只大腿,暗黄脓液渗出纱布,她说那种像死猪肉的恶臭,正是从这些脓疮处散发出来。托着这样的身躯,上个月她还接待了7个客人,赚了310块钱。
柴琴和同样身患艾滋病的张伟结婚了。张伟平时在医院照料病人。他们没有结婚证。这个群体中,大部分人要么独居,要么找同样是感染者的人一起生活。柴琴接客时会让张伟出去回避。“真的是没有办法,要钱,要买药吃。有时候真的是含着眼泪,因为不这样我就没有生活来源”。
在工人村的狭窄巷道里,随处可见这种简陋的“交易”场所。棚屋里面只能容纳一张床,没有窗户,终年不见阳光,水得到外面接。洗澡得到公共浴室,5元一次。鼎盛时期,有300~400人同时在工人村从事性工作,人员流动性极大。一般新搬到一个地方的前几天是生意最好的,久呆客人容易厌倦。
工人村的普通居民对“卖淫女”群体看似习以为常,实则深藏波澜。老人称贵州四川等地来的女人为“毛线鸡”,年幼的孩子在墙上涂写他们学到的词汇。
民间组织“苦草工作室”的负责人李曼展示她给姐妹们培训所用的道具。苦草工作室主要对姐妹们做阳性预防,培训性技巧,以及如何说服客人使用安全套。目前个旧从事性工作的艾滋病感染者至少有上百人,但仍有40%~60%的“客人”不愿使用安全套。他们说,“就像你穿着袜子去洗脚,是什么感觉”。
传染病医院内,一位80多岁的母亲陪伴着30多岁的因吸毒感染艾滋病的儿子。由于支付不起10元钱的床位费,两人只能挤在一张病床上
政府给艾滋感染者都办有医疗保险,但大部分感染者却无法住院,原因是无法凑齐500~1000元的住院门槛费。
2012年1月5日当天,三个艾滋病人在个旧传染病医院死亡。很多病人死后还得不到家人原谅,曾有病人的女儿不肯见母亲最后一面,“这是她的报应”。
“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2013年10月底的一天,云南个旧的艾滋病感染者袁小花得知,她的又一个姐妹去世了。次日,她赶去火化场,送了姐妹最后一程。事后她听 说,因为独自租住,这个姐妹死的时候身边无人,遗体也是几天之后才被发现--隔壁邻居听见她房里的小狗整日不停吠叫,不堪其扰报了警。
袁小花这几年来已经送走了50个姐妹,这些人无一例外,个个都是艾滋病感染者,同时也是吸毒者或性工作者。
上世纪90年代初期,毒品海洛因似瘟疫般席卷个旧。许多年轻人从踏上吸毒之路那天起,就与毒瘾、注射器和艾滋病有了交集。注射吸毒是吸毒者最常用的方法,毒瘾发作时,“毒友”之间共用注射器是常事,这导致艾滋病的传播难以遏制。
在个旧市美沙酮维持治疗中心,每天下午,都有一群人会准时出现。他们都是吸毒者,是来此服用美沙酮的。美沙酮是一种人工合成的鸦片类麻醉药品,作为毒品替代药物,受国家严格管制。让吸毒者口服美沙酮,是为了抑制他们对海洛因的渴求感,一定程度上减少共用注射器吸毒。
任小娟是该门诊的常客,每天都要来口服一次美沙酮。近20年的吸毒史加上艾滋病毒的侵袭,严重摧残着她的身体,42岁的她看起来更像是60多岁、病入膏肓的老人。她眼球发黄,眼窝深陷,皮肤呈暗灰色,嘴唇青紫。身高1.6米左右的她体重仅36公斤,走起路来一步一颤,时刻需要借助手中一把长长的雨伞当拐杖,以此支撑自己日渐凋零的人生。
“你问我这些事情,能给我多少钱?”任小娟大口大口地吸着别人递给她的烟,裸露的手背上满眼刺目的疮疤。那是皮肤反复溃烂又愈合后留下的痕迹。
几乎没人愿意理会任小娟了,包括她的家人。因为吸毒,她曾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偷出去变卖过;为了吸毒,她以30块钱的价码长期出售自己的身体。以贩养吸,她还蹲过6年监狱,出狱后一切照旧。这些事情她的家里人一清二楚,但始终无法阻止她。
而今,她有家不能归。尽管她的家就在个旧,离她租住的个旧工人村只有10分钟的车程。“自从我得了艾滋后,他们都不认我了。”
吸毒者服用一次美沙酮需要5-10元。但“毒友”说,就连这几块钱,任小娟也要 靠“接客”才能获得。直到现在,任小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染上艾滋病的。“后来听说共用针具会感染,还有就是不戴套也会感染,这两种我都不知道干过多少回 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可能一年吧?希望我死之前,还能见一次我妈。”
坐在个旧市湖边上,一阵微风吹来,瑟缩发抖的任小娟紧紧缩成一团,“不知道我死那天,家里人会不会理我。”任小娟已进入发病期。按照医学解释,在成为艾滋病人后,如没有抗病毒治疗,一般会在半年至两年内死亡。
出卖“残破之躯”换来17块钱买毒品
已经送走50名姐妹的袁小花知道,身边的任小娟可能真的活不了多久了。“她身上的各种并发症已经很明显了,已经不行了。”在袁小花记忆中,几乎所有的姐妹,在临死前,都没有家人陪伴。
袁小花告诉我们,她与任小娟聊天时得知,就在采访结束的当天晚上,任小娟竟以“残破之躯”换来17块钱,购买毒品。
42岁的袁小花吸毒多年,早些年做过“妈咪”,与一帮小姐十分熟络。在那些灯红酒绿的岁月里,这群女人都受了毒品的诱惑。有些是先吸毒后从事性工作,也有在从事性工作后开始吸毒的,绝大多数后来都成了艾滋病感染者。进入发病期后,又一个接一个离开人世。“也许再过几年你就见不到我们了,迟早的事。”袁小花说。
感染艾滋病后,袁小花曾加入某个家庭健康国际组织,经专业培训后,于2005年自组工作室,主要服务对象就是性工作者中的艾滋病感染者。根据该工作室的走访调查,在个旧从事性工作的女性当中,至少有70%以上同时存在吸毒现象。“我们称她们为双面人,意思就是既从事性工作又吸毒。”在这类人群中,存在着大量交换、共用注射器的情况。
袁小花说,很多因注射吸毒而感染艾滋病的人,并不是没有任何安全防范意识。“很 多时候因为没钱买针具,或者是抱着侥幸心理。”有的人简单清理一下同伴用过的针具,然后给自己注射。但针具里残存的血液无法彻底清除掉,最终导致感染。 “有些人认为用滚水清洗就能彻底清洁注射器,其实这是最低级的错误。”
注射器每支1元,为何不去买呢?袁小花解释,别看针具便宜,但对很多吸毒者来说,连这1元钱都舍不得花。吸毒早已让她们囊空如洗,但为了满足自己的毒瘾,吸毒者们宁愿把身上所有的钱全部用来购买毒品,也不愿去买新的注射器。“毒瘾来了,人还在乎什么?管它是不是会传染,只要能立刻过足毒瘾,什么都能抛到脑后。”
长年吸毒成瘾者,每天至少要注射3次毒品,至少花150元。这对于靠从事性交易 来供应毒资的女性来说,压力不小。为了挣钱,这些女性只能去一些低档场所从事性工作,或直接在自己的出租房里接客。“一般都是10-30元的价格。你想 想,她们一天仅为满足毒瘾就要150元,这需要接多少次客啊?”
所有的顾虑,在毒瘾面前都不值一提,高危性行为也不可避免。“一旦碰上客人主动要求不戴安全套的,你觉得她们会不答应客人的要求么?”在袁小花的走访中,不使用安全套的性交易在这类人群中非常普遍。
毒瘾满足后的感觉比“那事”不知强多少倍
在个旧城里,盛小妮原本是有家的,后来没了。“我们吸毒的,跟你们正常人是没办法在一起生活的,更别说得病以后了。”盛小妮刻意强调,“个旧城太小,就我们这样的,一旦得了艾滋,谁都知道你是干什么的。”
常年的注射吸毒,在盛小妮身上留下了隐隐约约的灰黑色针眼的痕迹,手上、胳膊上、腿上已经完全看不到血管了,“你看我的手,是不是红红的还带点肿?懂的人一看就知道我们是吸毒的。”
与丈夫离婚后,盛小妮曾在个旧城里做过几年小姐。后来因为熟人太多,也因为生意惨淡,2011年她去了红河州建水县,继续从事性工作,靠此满足吸毒所需。
2007年,盛小妮就被确诊为艾滋病感染者。作为“双面人”,她有多年的吸毒和 性工作经历。“我自己觉得我的传染途径可能是在性方面吧。因为我的针具一般都是自己用。接客的时候,有时会遇到有些客人不愿用套子,我有什么办法?我需要 钱。”盛小妮说,她从事性工作只是为了筹集自己的毒资。“有人还以为我们愿意做这事,可对我们来说,毒瘾满足之后的感觉,比'那事'不知要强多少倍。”
还在个旧时,盛小妮买毒品的开销每月高达上万元。“老公挣的钱都被我买毒品了,还是不够,就偷。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我偷出来卖掉了。”有段 时间,因为没钱买毒品,盛小妮就背着丈夫在外接客。遇到身上实在没钱时,她会为几毛钱的菜讨价还价,唯独买毒品不讲价,对方要多少就给多少,而且想方设法 也要凑够毒资。
与丈夫离婚后,盛小妮无处可去,亲戚朋友纷纷避而远之。“真的就是无家可归。可到那时还是在想,怎么能搞点毒品来。”
得知自己感染艾滋病后,盛小妮突然觉得一下子什么都不在乎了。“以前可能还要点脸面,出来坐台的时候遇到熟人,还想着避避嫌。现在没必要了。我还能活多久呢……”
自从在建水重操旧业后艾滋病人自述,盛小妮发现还真有人不怕死。“我现在已经有这病了,告诉客人要注意安全,但有些人还是不愿意戴套。没办法,他为了满足性欲,我为了挣钱吸毒。既然他都不怕,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盛小妮每天早、中、晚都要注射一次毒品,每天购买毒品要200元左右。她做“生意”的钱基本都用在了这上面。她说,在建水,她的服务对象大部分是外地来打工的壮年男人,偶尔也会有些上年纪的本地老头来“光顾”她。
科普:艾滋病感染者一般能活多久
一个健康人从感染上艾滋病毒(HIV)到死亡,一般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称为HIV急性感染期,感染后,少部分感染者会出现类似流行性感冒的症状,如发热、咽喉炎、皮疹、淋巴结肿大等,在2—3个星期内,这些症状会自然消失。
接着,感染者进入第二个阶段,这一阶段被称为无症状期,约占从感染到死亡整个过程的80%时间,这时的病人被叫作HIV携带者,表面上大多数感染者是健康的,与正常人没有区别,只是其体内的免疫系统正在与 病毒进行着无形的斗争。
HIV每天都摧毁大量的免疫细胞,而骨髓则通过加速生成新的细胞来加以补偿,但是,新细胞的补充速度总是赶不上细胞损失的速度。在正常人体内, 每立方毫米血液中约有800至1000个免疫细胞,而感染者体内,每立方毫米血液的免疫细胞则以每年50—70个的速度逐渐下降,当免疫细胞减少到在一立 方毫米血液中只有200个左右时,下降速度就会加快。感染者的无症状期持续的时间可长可短,少则为2年,多的可达20年,其长短与感染途径密切相关,一般 情况下,经血感染者(主要为非法采血与共用注射器)为4—5年,性交感染一般为11—13年,如果一个感染者的无症状期能达到13年,就可以被称为长期生存者了。
当感染者体内的免疫细胞已无法与HIV抗衡时,就标志着进入HIV感染的最后阶段,称有症状期,这时,感染者被叫作艾滋病(AIDS)患者,他 们非常容易受到其他疾病的感染,一些平时根本不会对人的生命产生威胁的普通传染病如肺炎等,一旦进入AIDS的肌体就会无法控制,人一般在6至24月内死 亡。
别人的故事不是我们自己的故事,但医药新势力希望能给予我们每个人以警醒,特别是年轻人,为自己为家人请珍爱生命,远离艾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