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来,在攻克艾滋病的路上,我们人类取得了进步,但脚步还不能停。
4月26日,香港大学宣布,该校研究团队研制出一种新型抗体药物,能保护细胞不被艾滋病病毒感染和清除艾滋病病毒,并在小鼠身上成功进行实验。
港大医学院微生物学系艾滋病研究所领导的研究团队,利用基因工程技术,研制出一种新型的抗体药物“串联双价广谱中和抗体”(BiIA-SG),可有效抑制所有测试过的艾滋病病毒株,并促进清除小鼠体内的潜伏感染细胞。
港大研究团队指出,BiIA-SG通过结合宿主细胞表面的CD4蛋白,能有策略地伏击艾滋病病毒,保护细胞不被感染。另外,基因导入的BiIA-SG可以在小鼠体内持续发挥功效,并且清除已被艾滋病病毒感染的细胞。因此,这项研究为BiIA-SG作为一种新型抗体药物,用于艾滋病病毒预防和免疫治疗提供了概念验证。
相比目前治疗艾滋病病毒的抗体药物,新药物效用有明显改进,研究团队希望新药物有望真正成为首个“香港制造”,适用于临床治疗艾滋病病毒的抗体药物。这项研究成果已在最新一期国际著名生物医学期刊《临床研究杂志》上发表。
艾滋病全称为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是由人类免疫缺陷病毒感染引起的以严重免疫缺陷为主要特征的性传播疾病,艾滋病的传播速度快、病死率高,成为人类主要的致死性传染病之一 。
自从发现新型疫症艾滋病以来,至今医学界还没有找到根本上治愈艾滋病的方法。目前,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已批准二十多种药物用于AIDS的治疗,但所有的治疗方法都只能减慢或抑制病毒在体内的扩散,并不能有效清除患者体内的人类免疫缺陷病毒(HIV)。我国已经有超过30种疫苗进入人体试验阶段,但依然没有一种疫苗可以大规模投入临床使用。
尽管还没有找到有效治愈的方法,但人类与艾滋病毒的斗争依然在持续进行。
艾滋病,人人闻之色变的恐怖字眼。所有人都知道患上艾滋病,可以说是整个人生都毁了,那艾滋病最可怕的是什么呢?是死亡吗?不是的,是患上艾滋病后所有人的避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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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奕青是广东南丰强制隔离戒毒所艾滋病专病区医院的护士长。
2016年4月,一名20岁出头的年轻小伙肖翔,住进了艾滋病专病区医院。杨奕青每次给肖翔挂完水,肖翔都礼貌地说声“谢谢”。他话不多,喜欢在纸上写写画画,更多的时候,则是靠在床头发呆,眼里空洞一片。杨奕青无论如何都无法把这个文雅的孩子跟“吸毒”“艾滋病”联系在一起。
有一次,杨奕青给肖翔抽血,瞥见他正在写文章。杨奕青问:“你经常给报刊投稿吗?”肖翔摇摇头说:“没投过。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我经常给校报写稿,当时我是校报记者。”
杨奕青发现,肖翔此时的眼神灵动了起来。她顺着话题说:“那你可以继续给校报投稿啊!”
肖翔的眼神暗淡了下去,沉默了一会儿,他才说:“我得艾滋病的事,全校都知道了。像我这种肮脏的人写的文章,肯定是不被学校待见的。”
杨奕青感觉到,肖翔已经产生了自厌的情绪,得经过心理辅导,让他重拾希望,重新爱上自己。于是,杨奕青赶紧鼓励他:“没关系,我朋友是一家杂志社的编辑,我明天跟他要个投稿邮箱,你可以试试。”
其实,杨奕青的这个编辑朋友是杜撰的,为了让肖翔重拾信心,她才编了善意的谎言。但这之后,杨奕青通过人脉,真的要到了一家著名杂志刘编辑的QQ。
刘编辑在知道了肖翔的故事后,给予他很多鼓励。通过沟通,肖翔采写的文章《戒毒所戒瘾者的真情告白》顺利刊发。当拿到上千元稿费时,肖翔喜极而泣!在他眼里,这笔不菲的稿费,代表着他赢得了社会的尊重和认可。他激动地对杨奕青说:“感谢姐姐!在我最无助和迷茫的时候,你指引我找到了梦想的方向,让我从此有动力重新出发!”
那一刻,杨奕青也激动万分,幸福感不言而喻。从那以后,肖翔把杨奕青当成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他慢慢地敞开了心扉。
1996年出生的肖翔,是家中的独子。父亲是一家国有企业的中层干部,母亲是一名小学教师。肖翔的成长可谓一帆风顺,良好的家庭氛围和教育,让他成长为一名优秀的阳光男孩。2014年8月,肖翔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广东一所大学本硕连读。
肖翔的人生本来可以继续精彩,但却因一次意外治愈艾滋病,让自己跌进了深渊。
2015年4月,肖翔跟着同学去一间酒吧玩。不久,一个中年男人上来搭讪,给肖翔杯子里满上冰啤,跟他热情碰杯。肖翔也没多想,礼貌性地跟那人喝了几杯酒。
但是很快,肖翔的意识就模糊了,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时,他衣裳不整地躺在一个陌生的宾馆里,和他一起喝酒的中年男人亲昵地揽着他说:“亲爱的,你已经是我的男朋友了,咱们以后……”
肖翔甩掉男人的手,逃回了学校。此时,肖翔一下全明白了,他被那个男人迷奸了!痛苦折磨了肖翔几天后,他的心情渐渐平复。本以为随着时间推移,他可以渐渐忘却这个耻辱。但是,一个星期后,肖翔却出现了呕吐和抽搐症状,心里就像无数只小虫啃噬着自己。他胆战心惊,一联想电影里那些刻画瘾君子的片段,他什么都明白了—他一定是被人在啤酒里掺了冰毒,被动染上毒瘾了!事后,他被学校送到戒毒所戒毒。
这个社会比我们想得更美好
肖翔永远记得那个世界末日般的日子,2015年8月,戒毒所给肖翔检测血液,竟然查出他携带艾滋病病毒!拿到复检报告的一刹那,肖翔觉得天塌了下来!他歇斯底里地哭喊、撞墙、自残、绝食,警察每天都苦口婆心地开导他、安慰他,他的情绪才慢慢稳定。但是,他的前途在哪儿?学校还能继续让他完成学业吗?父母能接受这样的打击吗?
护士杨奕青听着肖翔的讲诉,泪水夺眶而出。为了完成孩子的梦想,她说什么也得去肖翔的学校找领导谈一谈。
令人感动的是,学校教务处赵主任告诉杨奕青:“我们学校不会因为所谓的制度,而断送一个品学兼优孩子的前程。学校一直保留着肖翔的学籍,随时欢迎他回来学习。”第二天,赵主任又亲自去医院看望肖翔。他鼓励肖翔:“好好治病,学校老师和同学们都在等着你!”肖翔感动得泪光闪动,他紧紧握住赵主任的手说不出话来。此后,肖翔越来越阳光自信,笑容也多了起来。但杨奕青还是从肖翔偶尔的落寞中,觉察出了他还有难以启齿和安放的心事。
2016年6月初,杨奕青特意乘坐7个小时的动车登门拜访了肖翔的父母。她把真相告诉了他们,陪着他们流泪。杨奕青告诉他们:“孩子是被坏人害了才会得这个病,他是无辜的,最需要爸爸和妈妈的支持。在医疗水平越来越高的今天,艾滋病只是一个常见的慢性病。所以,不必悲观,不必难过治愈艾滋病,一定要用最平常的心态理性看待这个病,孩子才能慢慢树立与艾滋病共存的信念,才能有勇气活下去……”
几天后,父母出现在了肖翔面前,他们紧紧地抱住儿子,坚定地对他说:“孩子,你在我们心里永远是最棒的!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们都相信你,爱你,为你骄傲!”
肖翔紧紧抱着父母,任泪水肆意流淌。看到一家三口如此温馨的画面,杨奕青悄悄退到一旁,心里既欣慰又感动。像这些动人的场景,杨奕青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了。
告别杨奕青时,已是黄昏时分,远处的群峦依然翠绿、安静,艾滋病专病区医院在群山的掩映下,依旧祥和安宁。这里,是给予那些孤独、彷徨、困苦的艾滋病人理解、包容、温暖的所在;这里,有很多位像杨奕青这样的好医生好护士,每天都伸出友爱的双手,给予艾滋病人最真挚深切的关爱,谱写着一曲曲爱的故事,赋予了他们承载明天的能量……(为保护病人隐私,除杨奕青外,其他人物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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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几十年里,艾滋病已经夺走了3500万人的生命。据2017最新艾滋病数据显示,全世界有3670万艾滋病感染者。
看着如此触目惊心的数据,看着一幕幕凄凉的画面,试问人情冷暖,到底是将他们遗弃还是给予他们应有的关爱,你如何抉择?
艾滋病患者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他们即要承受肉体的折磨,又要饱受精神上的摧残。他们走到哪都会遭受别人异样的眼光,或是身体被隔离,或是被社会遗弃。亲人的遗弃,朋友的逃离,无疑是给他们脆弱的心灵雪上加霜。
我记得有一句话这样说的,肉体的折磨远不及心灵上的摧残。他们最害怕的不是病魔的一步步逼近,而是被这个社会排斥,失去工作,失去家庭,失去亲人和朋友,最终将他们遗弃在无人的黑暗角落。
人人平等,生命无价。每个人都有享受生活的权利,在倡导人权的今天,我们更应该时时刻刻去关注那些同病魔抗争的人们,艾滋病患者就是他们其中的一员。金钱有价,义无价。返回搜狐,查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