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市恐艾干预中心自2008年底成立开始,迄今十多年,一直在从事性病艾滋病恐惧症相关研究工作,临床干预了无数艾滋病恐惧症患者,并收集了大量的实战经验。在这里,张老师想明确告诉大家,艾滋病恐惧症是一个非常复查,且有明显波动反复的多属性神经症,其危害能力较之单一的焦虑,强迫,抑郁和躯体化障碍,会更加的突出。艾滋病恐惧症患者理应在受到艾滋病信息刺激以后,就尽可能采取回避姿态,以避免在刺激以后摄入大量矛盾错误的艾滋病信息,导致产生惊恐障碍,转化为慢性广泛性焦虑,从恐艾倾向变成恐艾症。如果在刺激初期就接受科学脱恐指导,而不是一味靠检测或者是安慰,又或者是自认为的搜得越多看得越多问得越多,就能更快脱恐这样的错误思维,干预及时介入,过早进行心理预防,趁艾滋病恐惧症还没有完全形成,那么相对就会更好控制一些。一旦形成恐艾症,并且有泛化的趋势,那可能就需要花上几个月甚至更久的时间进行干预和调整心态了。
艾滋病疫情防治也开始重视心理方法运用
我们有理由相信,检测对艾滋病恐惧症的缓解有一定意义,特别是在可能存在高危的前提条件下,在艾滋病窗口期后两家不同的医院,或者两种不同的方法检测,就足以证明生理上并没有遭受感染,树立艾滋病恐惧症的相对安全信号。但是相对安全信号不是能够让人脱恐,只能暂时让人忘记痛苦,瞬间舒爽,这其实是一种精神鸦片。如果检测以后不再留恋于网络,及时抽身,这个时候恐艾症的波动阶段就会因回避行为和刺激源降低,可以在很长一段时间维持一个相对状态。
这时候一定需要务必注意艾滋病信息的再摄入和再注意,然而目前手机作为一个每天必须使用的工具和道具,和我们生活息息相关。如果我们曾经使用过手机搜索过艾滋病相关信息,哪怕是一两次。大数据就通过信息茧房捕捉到了我们,开始不断推送一些艾滋病相关的文章,这其中有不少文章并非健康科普类知识,而是一些自媒体撰写的小故事。诸如谁在进行艾滋病检测以后本以为没事,多年以后病发了,谁在进行艾滋病检测的时候遭遇了假货,殃及了整个家庭,还有的自媒体文章就开始从自我感觉入手,强调艾滋病初期的症状,强调皮疹,淋巴肿大,腹泻,低烧等常规症状都可能是感染了艾滋病,还有的则强调抽血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看针头等等,对于一个没有过心理健康教育知识基础的普通人恐艾,才刚受过相关的心理创伤,一不小心看到这样的推文,很难不在心里犯嘀咕。
艾滋病知识和心理诊断合并才能帮助恐友
相对安全信号这时候它的弱点就开始暴露了。既然称之为相对安全信号,就证明它并不稳定,以至于有不少恐艾症患者被动接受了大数据传递的艾滋病信息,在网络上忍不住去沟通交流艾滋病相关信息时,容易因二次刺激导致相对安全信号过快消失。如果一个艾滋病恐惧症患者没有其他更核心的脱恐方法的时候,他就只能继续选择检测,然而这个时候艾滋病检测给予其的安全感就会越来越低。我们在恐艾干预的过程中经常发现,很多艾滋病恐惧症患者进行艾滋病检测远远大于两次,甚至部分恐艾程度严重的,检测次数已经几百余次,以至他在整个省、市、县区疾控和医院都成为了知名人士。医生为他反复检测操碎了心,他自己也过得非常痛苦难以自拔。如果从一开始就设置一条以彻底脱恐为目的的脱恐预估方式,总比按照自己的感觉走更好。
正是现在网络上各种说法太多了,而医学理论假设和实践的分界线又十分模糊,站在不同的角度看问题,可能就会有不同的倾向,造成了艾滋病恐惧症恐友大脑里面的分裂意识不断加重,有的甚至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两个甚至多个小孩在打架。大数据在不断推送一些带有明显焦虑诱导的视频或文字内容,敏感的心态不断被强化,我们不建议大家长期滞留于网络上被温水煮青蛙恐艾,那样就会越来越偏离正确的方向。我们发现,大部分来到恐艾干预中心预约老师的恐友,都是把中心当成最后一根稻草了,这着实也提升了中心的压力。因为很多检测很多次,也咨询了很多医生,还是没有解决他的痛苦。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恐友们能早几个月来到中心,或许也不会弄成最后的强迫状态了。
远离网络谣言将加速脱恐速度
恐友们在网络上自由放飞自我,也是苦了很多真心帮助恐友的志愿者。我们都知道,和恐友进行一对一沟通,在每一个恐友都花了几十分钟到几个小时的时间。他们认真阅读恐友的留言内容,并没有走形式的简略回复,对于恐友的追问,他们都一一详细解释,他们深度去了解和体验恐友的痛苦,这份精神着实可贵。但是大量的负能量对志愿者本身也是一种极大的心理反噬。如果大家都能明白在搜索平台上多搜一分钟,就多给自己一分负能量,一分错误的诱导,甚至每天还多几十条的艾滋病信息推送,极大的影响我们正常的脱恐,试想我们还会这么疯狂执着的去反复搜索和询问么。有这样一大把时间,不如将一切都建立在给自己定一个真正的脱恐计划。
请记住,任何成长都需要经历痛苦,有足够时间和正念的支持,彻底脱离艾滋病恐惧症,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