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编辑,第一次一时手欠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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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算是什么传奇,仅仅是一个艾滋病人的经历。这是新闻调查的一期节目,在天涯上有全程文字转播。这仅仅通过我的视角,择重点来讲述这个故事。
卢鼎盛,因为他常自比为一个过客、一个路人,所以喜欢别人叫他小路。在泰国,他遇到了爱人美恋;还是在这里,他感染上艾滋病毒。生活中,很多人谈艾色变,遇到艾滋病人会避之千里,我觉得,原因有以下两点∶一是对艾滋病本身。有的人对艾滋病认识不够,认为简单的接触就能被感染,加上艾滋病目前基本百分之百的致死率,难免心存恐惧避犹不及。二则是对艾滋病人。“一般人谁会得这种病,啧啧啧,看不出来他/她私生活这么混乱。”如果说第一点会有艾滋病人可以理解,那么第二点对于他们中相当一部分人则是千疮百孔的心上的一把刀。所以采访者之一涂俏会这样说:“如果一个艾滋病人敢于站出来说他是艾滋病人的话,我觉得他会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非常孤立的荒原上。”
小路就是万千艾滋病人中的一个,但他却站了出来。我们国家有六十几万艾滋病人,想要找到一个愿意出来面对媒体的人却十分困难。小路站出来自然是有原因,上面说了人们对艾滋病人的歧视,鼓励他站出来、并勇敢地活下去的原因之一正是为了为自己、为和自己一样的病人正名。他非常在意自己的病因。他花了很久的时间回忆,最后还是他的爱人帮助他想起来的。自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样,他之所以被感染,是因为在码头救了一位受伤的女工。在这过程中,他不小心受伤了,当时也没在意,但一个月后他突然晕倒在工作台上,伴有高烧、呕吐、发冷、发抖的症状,还住了一个月的院。而八个月后,被小路救助的女工死于艾滋病。
自然,促使他站出来的原因也免不了经济上的困顿,他非常想活下去,想要通过媒体获得一些资助,让他继续接受治疗。我们知道治疗,或者说控制艾滋病当前最有效的是鸡尾酒疗法。鸡尾酒疗法非常复杂,病人也非常痛苦,一百多粒,整整一碗,几十种药物混合在一起分不同的时间段吃。过程是痛苦的,但效果非常好,把他的病毒载量降到五百个单位以下,检测病毒载量的仪器根本就显示不出来。就这样,他在泰国治疗了三个月,“那段时光是他很快乐的时光,他曾经说过在那个时候,他有一段时间治好了,他觉得自己好了,他甚至已经忘了自己是艾滋病人。”可好景不长,这三个月花光了他父母资助的退休金,治疗无法继续,他给很多地方写信请求帮助,但没有人相信一个艾滋病人的话。为了治疗,他也做过生意,但这种病注定不会让生意顺利。他期间也去找医生治疗,但大多数时候他不敢说实话,只能说自己得了狂犬病,因为二者在症状上有些相似之处,但治疗和用药上必然有不同。但他如果说实话,结果更可能是没人给他治病。
他的求生欲望非常强烈。他今天心情一好,就会说,今天天气真好。他说,你有没有闻过今天的空气多好啊!他说,我多想活下去呀。他一直觉得他是一个很坚强的人,有超强的意志力的人,他认为他的病70%是通过他的意志来抑制病毒的。但是这个时候,他的弟弟因患艾滋病去世。可想而知这对他的打击,和对他意志的摧毁。他就在这时,预感自己时日无多。
在最后的时间里,他想做个对生命的回访。他去了泰国,这个他曾经奋斗过的地方,这个他曾拥有刻骨铭心的爱情的地方。泰国有一家著名的国际艾滋病村,被人们称为“天堂之家”,小路在泰国治病时曾经参观过这里,所以又特地来看一看。“死去的人有四个棺材摆在那儿还来不及火化,没死去的人奄奄一息的人,还有那些到处在腐烂,到处都在呻吟,到处都是那些行将死去的面孔,整个进入了一个大坟墓一样。从那里出来的感觉真是很难受、很恐惧,好像做了一场恶梦一样。 “就在这样的地方中,小路待了两个小时,也鼓励了这里的病人多休息、多微笑。而同行的采访者对这个地方十分排斥与恐惧。小路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从泰国回到深圳之后,小路艾滋病病毒载量达到了四万六千个单位,已经接近艾滋病人所能承受的极限。 最后的治疗中,“他就像一条鱼一样被从水里拿出来,有那么多空气他吸不上,很狂躁,又感觉很危险,他不断地从病床上滚到地下,从地下又被抬到床上。”
记者:你拍下来了吗?
陈远忠:没有拍。
记者:为什么没有拍?
陈远忠:如果再拍太残酷了。
涂俏:他丧失意识前的时候他就把他的嘴唇撅起来了,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看懂了--他想吻她,这时候奇迹出现了:美恋毫不犹豫地去吻他。我想那是一个生死之吻。
“但求我是这条路上的一条枕木就够了,让未来防范艾滋病的列车从我身上碾过,铁轨是你们媒体,只有你们媒体能够起到铁轨的作用艾滋病人自述,火车头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卫生部,车厢是每个医疗机构,我真的,确实我愿意做一条枕木。”
“本人接受涂俏小姐和远忠先生对于我人生经历所给予的独家专访,所留下的一切记录纯属感慨人生真友真爱的存在,无私无畏,借两位之手留与后人,家丑永远比不上国难。特此授权,此据!"
“到这个时候打拼也不是时候了,奋斗也不是时候了,一切都不是时候了,当我一切都没有的时候,当我没有什么可给予社会艾滋病人自述,我也不为人知的时候,我把我的死奉献出来。 ”
2000年10月19日19点30分,小路死于急性肺炎和急性支气管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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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发布了几个月浏览仅几次的问题有了长回答自然是自问自答- -#
这本是一项展示任务的内容,无奈之下求助于知乎,可既然没有答案,那自然要自给自足。网上查了很多内容,一开始想找明星的例子,一是好找,二是展示的效果更好一些,更吸引人,但是在这过程中,我找到了两个人,小路是其中一个。看了他的故事,我非常感动——为他顽强的求生欲,为他的爱人美恋的不离不弃,为他们坚贞而悲伤的爱情,也为两位勇敢的采访者。我觉得,这不仅仅是一项任务,我想让更多人为之动容,我想让更多人感受到艾滋病人的无助与无奈。但同组的人并没有这样的情感,而因为一些状况展示的效果也不佳。我想到了这个平台,也许,仅仅是也许,可能会让更多的人改变看法,受到感染,从而善待身边的病人,对他们多一些理解与同情。
艾滋病不仅仅是一种疾病,也是一种社会问题。
每个艾滋病人的经历都是传奇。
如果有朋友看到了这里,那我想说,谢谢你,谢谢你的耐心,也谢谢你对艾滋病人可能多出的一些理解。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