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人们对于“艾滋病”三个字有着深不见底的恐惧。艾滋病会使人自身的免疫系统崩溃,由此患者可以被任何病毒随意攻击。你所能想象到的疾病,都有可能发生在他们身上。
一旦从HIV病毒携带者变成一名真正的艾滋病患者,他们就相当于完全暴露在了病毒的世界里,没有任何保护,随时可能因一个小小的喷嚏而与死亡擦肩而过。更何况,它有着极为可怕的传染性。
为了攻克艾滋病,科学家们努力了数十年。而上周,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传出:
根据《华尔街日报》、《纽约时报》、《卫报》、Science 等多家媒体报道,有研究人员表示,一名伦敦男子(伦敦病人)在接受干细胞移植后体内已没有艾滋病病毒,并且已经连续20个月停用病毒抗转录药物。也就是说,既“柏林病人”之后,第二位成功治愈艾滋病的患者可能已经出现。
就在这条消息爆出后没几天,第三例疑似艾滋治愈病例也出现了,但是这位“杜塞尔多夫”病人停止抗HIV药物治疗仅3.5个月,因此还不能下定结论他已经被治愈。
不过短时间内出现了两例疑似艾滋治愈病例,似乎让我们看到了战胜艾滋病的希望。
那么问题来了,这三位患者是怎么战胜艾滋病的呢?
答案就是——干细胞移植。
第一位成功治愈艾滋病的“柏林病人”名叫Timothy Brown,他被男友感染换上了艾滋病。
在接受了常规的治疗且坚持服药后艾滋病治愈,Brown的免疫力与正常人也差不了多少,活个一二十年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是屋漏偏逢连夜雨,2006年的时候Brown又被查出患了白血病,需要进行骨髓干细胞移植,他的主治医生突发奇想,为他找了一位具有艾滋病抵抗力的人进行移植。
结果不仅治愈了白血病,而且骨髓干细胞移植后重建的免疫系统将Brown体内的HIV病毒几乎清除殆尽。
第二例“伦敦病人”的经历跟Brown十分相似,这名伦敦患者2003年被诊断出患有艾滋病,2012年被诊断患有霍奇金淋巴瘤,2016年接受了骨髓干细胞移植手术,捐赠者同样是一名对艾滋病具有抵抗力的人。
类似的故事也发生在了“杜塞尔多夫”病人的身上。
那么问题又来了,我们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利用干细胞移植治疗艾滋病呢?
这个问题有点复杂。
想用干细胞移植来治疗艾滋病,就要满足两个条件。第一找到能够配型的骨髓造血干细胞捐献者,第二这个捐献者的CCR5受体基因需要发生突变。
因为CCR5受体是艾滋病病毒攻击人体免疫细胞的主要入口,CCR5的突变可以使该基因失去活性,导致其不能够编码成熟的CCR5,也就是无法暴露细胞表面和HIV接头的入口,因此艾滋病毒就进不来艾滋病治愈,人体的免疫系统也就不会损伤。
世界上总是有些人是生而不同的,带有CCR5受体突变的他们即使反复地接触艾滋病毒也不会被感染,但是据统计只有不到1%的欧洲血统人群才同时具有这种基因突变。
找到能够配型的骨髓造血干细胞捐献者的概率约为十万分之一,而CCR5受体基因突变的概率按百分之一算,这样计算的话最终的概率应该是千万分之一。
然而就算找到了这千万分之一,目前的干细胞移植技术并不能保证机体免疫系统的“无痕修复”,移植后很有可能发生排异反应以及一些严重的副作用。
最后就是价格,目前这种治疗模式需要花费的金钱和精力对于很多人来说也绝对是望尘莫及。
所以考虑到干细胞移植的风险及费用,目前它们不能作为治疗艾滋病的标准手段。柏林、伦敦和杜塞尔多夫的患者需要干细胞移植治疗的是其他疾病,并不是艾滋病。
虽然现在说“艾滋病治愈”还为时过早,但这三例治愈病例对我们来说仍然倍感希望。相信这样的研究有助于最终开发出一种治愈艾滋病的方法,尽管可能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那么除了等待,我们最应该做的是什么?
洁身自爱、遵守性道德是预防经性接触感染艾滋病的根本措施。
正确使用质量合格的安全套,及早治疗并治愈性病可大大减少艾滋病感染和传播的危险。
共用注射器静脉吸毒是感染和传播艾滋病的高危险行为,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避免不必要的注射、输血和使用血液制品。
最后还想说一句:艾滋病是很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人们的无知和歧视,而这也是我们真正恐惧并且能够轻易摧毁一个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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